苏轼有名的古诗
苏轼的怀古诗作,同样具有想像大胆奇特,描写细腻生动的特点,下面是苏轼有名的古诗,欢迎参考阅读!
1、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2、惠崇春江晚景(其一)
竹外桃花三两枝,
春江水暧鸭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
正是河豚欲上时。
3、蝶恋花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4、哨遍
为米折腰,因酒弃家,口体交相累。
归去来,谁不遣君归? 觉从前皆非今是。
露未晞,征夫指予归路,门前笑语喧童稚。
嗟旧菊都荒,新松暗老,吾年今已如此!
但小窗容膝闭柴扉,策杖看孤云暮鸿飞.
云出无心,鸟倦知返,本非有意。
噫! 归去来兮, 我今忘我兼忘世。
亲戚无浪语,琴书中有真味。
步翠麓崎岖,泛溪窈窕,涓涓暗谷流春水。
观草木欣荣,幽人自感,吾生行且休矣!
念寓形宇内复几时? 不自觉皇皇欲何之?
委吾心、去留谁计? 神仙知在何处?
富贵非吾志。 但知临水登山啸咏,
自引壶觞自醉。 此生天命更何疑?
且乘流、遇坎还止。
5、江城子 密州出猎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鬃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6、浣溪沙
照日深红暖见鱼,
连村绿暗晚藏乌。
给孩子写评语初中
黄童白叟聚瞧盱。
麋鹿逢人虽未惯,
猿猱闻鼓不须呼。
归家说与采桑姑。
7、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
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8、念奴娇 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 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 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 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9、卜算子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10、临江仙
夜饮东坡醒复醉,
归来仿佛已三更。
家童鼻息已雷鸣,
敲门都不应,
倚帐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
何时忘却营营。
夜阑风静縠纹平,
小舟从此逝,
江海寄余生。
11、卜算子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12、六月二十七日望湖醉书(其二)
黑云翻墨未遮山,
白雨跳珠乱人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
望湖楼下水如天。
附:白居易与苏轼怀古诗的风格特点对比
苏轼一生多次明确表示,自己与白居易“庶几相似”.经细心梳理发现,二人在艺术风格上既有着想像大胆奇特,描写细腻生动的共同点,又在用典的多少,语言的浅近与含蓄,平淡与诙谐等方面有着诸多不同点。也正因如此,使得二人的怀古诗作在后世产生了各自不同的影响。
一、二人怀古诗作艺术风格的相似之处
白居易怀古诗作中以《长恨歌》的艺术风格最为突出,也代表了白居易怀古诗作的最高成就。
《长恨歌》在艺术表现方面的最大特点就是抒情性的增强。诗中将记叙、描写与抒情有机结合,抓住人物及周围最有特征的景物,展开大胆而合理的想像与夸张,对人物心理与环境氛围尽情渲染,形成一种反复抒情、感人至深的艺术效果。
如:“回眸一笑百媚生,……芙蓉帐暖度春宵”八句对杨玉环入浴一节的描写,虽被后人屡屡讥为“近亵”,却又感染了无数人,成了《长恨歌》中的名句。所以说仅仅用“近亵”加以贬斥,明显是犯了过于保守、以偏概全的错误,不客观,不公正。又如“春宵苦短日高起,……不重生男重生女”、“悠悠生死别经年,……两处茫茫皆不见”十四句,都起到了恰如其分的衔接、连贯作用,使全诗过渡自然、浑然一体。所以说,在大胆而合理的想象基础上,将细腻生动的描写与扼要、凝练的记叙有机结合,正是白居易此类怀古诗作的最突出的艺术风格。
另如《真娘墓》一诗,其中“脂肤荑手不牢固,世间尤物难留连。难留连,易销歇。塞北花,江南雪”六句;《新妇石》中“蝉鬓一梳千岁髻,蛾眉长扫万年春。雪为轻粉凭风拂,霞作胭脂使日匀”四句;《王昭君二首》中“满面胡沙满鬓风,眉销残黛脸销红”两句,都充分体现了这一特点。这也正如清人赵翼在《瓯北诗话》中所评价的那样,“无不达之隐,无稍晦之词。”
而苏轼的怀古诗作,同样具有想像大胆奇特,描写细腻生动的特点,如《书王定国所藏王晋卿画着色山二首》其一中“正赖天日光,涧谷纷斓斑。我心空无物,斯文定何间。君看古井水,万象自往还”六句;再如《和李太白》中“寄卧虚寂堂,月明浸疏竹。泠然洗我心,欲饮不可掬”四句;又如《骊山》一诗中“复道凌云接金阕,楼观隐烟横翠空。林深雾暗迷八骏,朝东暮西劳六龙。六龙西幸峨嵋栈,悲风便入华清院。我上朝元春半老,满地落叶无人扫。羯鼓楼高挂夕阳,长生殿古生青草。”十句;《过莱州雪后望三山 》:
“东海如碧环,西北卷登莱。云光与天色,直到三山回”四句;《神女庙》中“大江从西来,上有千仞山。江山自环拥,恢诡富神奸”四句,同样都运用了大胆的想像与夸张,描写也很细腻生动。不过与白居易比较而言,白诗将笔墨集中在人物身上的更多一些,而苏诗则集中在周围相关景物上面的更多一些。而将笔墨集中在人物身上,尤其是在涉及女性题材时,白居易自然更容易受到“近亵”之类的指责;将笔墨集中在周围相关景物上面,则可以有效避嫌,避俗。苏轼对白诗最熟悉不过,是否有意以此避嫌,笔者不敢妄加揣测,但其中应该有一定关联。这从白、苏二人关于女性题材的怀古诗作的比较中,从苏诗尽量不将笔墨放在人物身上这一点,可以看出端倪。
二、 二人怀古诗作艺术风格的不同之处
白居易与苏轼二人怀古诗作艺术风格的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用典的多少。
众所周知,白居易的诗作由于强调补察时政的作用,所以重写实,尚通俗。用典不多。这在上文白居易关于君王治国题材的怀古诗中,可以找到有力的证明。当然,也正是由于白居易这样的一贯风格,也才使得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长恨歌》的艺术风格备受关注。其实,作品艺术风格的多样化,是白居易作为一位文学大家的特点,他将自己的诗集加以细化分类,不同题材、不同风格表现不同的'主题。
而苏轼,大量用典的突出特点,既成就了他的艺术风格,同时也使得他与后继者辛弃疾等宋代文人,饱受后人指责,掉书袋,两脚的书柜等恶评不绝于耳。对于此种情况,应辩证看待。苏轼本身就勤奋好学,博览群书,加上他的天才般的博闻强识与笔下才力,使得他能够对众多典故信手拈来,随意挥洒,举重若轻,不着痕迹,甚至是一些生僻的典故,也能诗兴所至,任意驱遣,遂令一些读者难望项背,不知所云,留下了很多的阅读障碍,不满之意也油然而生。如《骊山》一诗中“可怜吴楚两醯鸡,筑台未就已堪悲。长杨五柞汉幸免,江都楼成隋自迷。由来留连多丧国,宴安鸩毒因奢惑。三风十愆古所戒,不必骊山可亡国”八句,就是典型代表,中间依次运用吴楚、汉代、隋朝的典故,甚至用了颇为生僻的“三风十愆”的典故;又如《蒜山松林中可卜居,余欲僦其地,地属金山,故作此诗与金山长老》中“东方先生好自誉,伯夷子路并为一。杜陵布衣老且愚,信口自比契与稷。暮年欲学柳下惠 ,嗜好酸咸不相入”六句,顺势举出东方先生、伯夷子路、杜甫、柳下惠等几人的典故。所以,清人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批评道:“人讥西昆体为獭祭鱼,苏子瞻、黄鲁直亦獭耳。……除却书本子,则更无诗!”这一批评明显出语过激,有失公允,苏轼在中国古代诗歌史中的地位,早有定论,王夫之之言仅作一说。
大量用典,使得苏轼的怀古诗作在表达上更显含蓄蕴藉,更见文学性与艺术性,更见作者胸中底蕴。至于显摆炫耀,逞才使气,晦涩难懂,则是见仁见智。若因自己读书有限,识见不广,一时无法理解其意旨反倒迁怒于作者,自然也有狭隘、不当之处。金无足赤,事无完美,偶有微瑕,瑕不掩瑜,仍当客观评价,理智判断,而不能意气用事,一叶障目,全盘抹杀。
苏轼的大量用典,同时也是宋代文人以学问为诗的典型体现。如苏轼《游诸佛舍一日饮酽茶七盏戏书勤师壁》一诗中,一句一典,依次调用维摩诘得疾曰示疾,谢灵运醉心于山水,魏文帝追寻长生不老药,卢仝吃茶七碗而两腋生风四个典故,虽为戏言,亦见其饱读诗书,文思泉涌,对历史典故信手拈来之畅快。
同时,白居易与苏轼二人的怀古诗在诙谐色彩方面也有着明显区别。白居易的怀古诗也带有一定的诙谐色彩,如《〈王昭君二首〉其一》中“愁苦辛勤憔悴尽,如今却似画图中”两句,《〈王昭君二首〉其二》中“君王若问妾颜色,莫道不如宫里时”两句,皆体现了白居易怀古诗幽默诙谐的色彩。而苏轼的怀古诗,幽默诙谐之处更是比比皆是。如《〈骊山三句局〉其一》中“辛苦骊山山下土,阿房才废又华清”两句,《〈次韵孔毅父集古人句见赠五首〉其三》中“天下几人学杜甫,谁得其皮与其骨”两句,《读〈开元天宝遗事〉三首》其三中“破费八姨三百万,大唐天子要缠头”两句,均淋漓尽致地体现了诙谐、幽默的特点。
将二人带有幽默诙谐色彩的怀古诗加以梳理比较,不难发现,诙谐的天成与否,诙谐的色彩的浓与淡,成了二人怀古诗的明显区别,即白诗的矫饰感较重,诙谐的色彩较淡;而苏诗则难有矫饰感,诙谐色彩浓重。究其原因,不难发现,个人性情与才情有别应该是其中主要原因。正如周国平先生所言,幽默源自人生智慧,幽默同时还是一种才能。三、二人怀古诗作对后世的影响杜甫《〈梦李白二首〉其二》中说“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而白居易却对自己的“千秋万岁名”满怀信心。他在《编集拙诗成一十五卷因题卷末戏赠元九李二十》中说“世间富贵应无份,身后文章合有名”.明人胡震亨在《唐音癸签?谈从一》中评价道:“唐诗人生素享名之盛,无如白香山。初疑元相白集序,所载未尽实”,后“信之”,并“因叹此老得名至此,岂不折尽一生福来”.元稹在《白氏长庆集序》中也记载,新罗宰相愿以百金换一篇。应该说,白居易因为拥有了《长恨歌》、《上阳白发人》、《李夫人》这样几首迎合了世人审美需求的怀古诗作,使他的怀古诗在对后世的影响上,要明显超出苏轼。
因为《长恨歌》所产生的影响力,就连白居易自己生前也感到出乎意料之外,唐宣宗李忱也在《吊白居易》中称赏:“童子解吟长恨曲,牧儿能唱琵琶篇。”但这不等于说苏轼的怀古诗作对后世影响甚微,只是缺乏如《长恨歌》这样的扛鼎之作,虽令人惋惜,却不能苛求与古人。如苏轼的“和陶诗”就创造了文学史上的一个奇迹。作为中国古代最具人格魅力的文人,以其天才般的笔触,达到了如清人叶燮所说的“开辟古今所未有”的境界。
综上所述,白居易与苏轼两位诗坛巨擘,留给后人的精神财富,都早已如皓月当空,辉映万里,令无数后人为之沉醉,为之神往。